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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16、咱們想辦法讓他露出真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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賢王府裏,一行人聚在逸翠苑裏,楚雨涼和晏茵茵母女倆不停的用眼神交流,是不是擔心的望望房門口。oM【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()】

比武一過,晏鴻煊就將榮親王請到府裏,而且還把人叫去了書房單獨說話。不僅如此,書房的門還從裏面上了閂,誰都不許進。

母女倆高興歸高興,這出‘比武招親’總算沒白忙,晏鴻煊當眾宣布榮親王獲勝,那麽多人都在場親眼見證,想反悔肯定不行。

可人被叫去書房,這都半個時辰了,她們也不免緊張起來。如果說是討論婚事,也不該背著眾人啊!

而晏振傲為首的幾個年輕人則是一個個寒著臉、咬牙切齒的瞪著緊閉的書房,等著某個人出來然後找他算賬。傷了他們兄弟,還想娶他們的貝兒,哪有那麽美的事?!

不替兄弟把仇報了,他們絕不甘心!

此刻楚雨涼和晏茵茵只顧著書房裏的人,哪有心思去理會他們嘀咕。她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到底裏面是何樣的情況,兩個大男人不談政事,談什麽需要這麽長時間?

倒是幾個年輕人沈不住氣了。

經過許久的等待,楚胤恒稍微冷靜了一些,對著幾個哥們兒開始低語起來,“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吧?守在這裏也沒用。”

向逸不滿,“恒哥,你這麽說可就不夠意思了。蛇娃被那穆寧打傷,此仇不報你能甘心?說什麽今日我也得會會他,看他到底有何能耐!”

他之前對穆寧生出的那一絲熟悉感,已經隨著兄弟受傷而轉化成了怒氣,此仇不報,對不起從小玩到大的兄弟,說出去他們也沒面子。要不是哥哥和嫂子在這裏,他肯定把道上的兄弟全招來,不把那個穆寧弄死也要弄殘!

楚胤恒一臉的冤枉,朝他挑眉示意他往楚雨涼那邊看,“不是我不夠意思!我也想替蛇娃報仇,可你也不想想這是何地方。看我姐那摸樣,說不定還會護著她未過門的女婿,我們當著她面動手,純屬找死。”

向逸這才點點頭,“說得也是,這裏還真不適合動手。”

楚胤恒接著道,“我們先撤退,等那穆寧離開賢王府再動手也不遲。”

一旁一直未開口的許冬突然皺眉,黝黑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安,“胤恒,這穆寧是曼羅國的使節,我們不能殺他,否則兩國又會交惡。”兩國邦交,不殺來使,這是各國間不成文的規矩。若誰犯了此忌,可是會遭天下詬病。出氣歸出氣,但也得考慮大局。

向逸瞥了他一眼,“冬哥,我們沒說要殺他,只是想給他點教訓而已。”

楚胤恒點頭附和,“我當然知道穆寧殺不得,但不替蛇娃出這口氣,我實難咽下。”

許冬嘆了嘆氣,比起這幾個比他小五六歲的人,他還算穩重。看向一旁緊繃著俊臉、不發一言的晏振傲,問道,“寶,你怎麽看?”

晏振傲眸底卷著寒氣,沈聲道,“先離開這裏。等找到機會再動手!”

其他三人異口同聲,“好。”

對他們四人的離開,楚雨涼和晏茵茵都沒在意。

晏茵茵緊張不安的抓著自家娘親的手,耐心都快消磨完了,“娘,小師叔將蛇娃打傷了,爹是不是為此事在刁難小師叔啊?”

楚雨涼也是擔心這點,不過也沒亂做判斷,只是耐著性子安慰她,“沒事的,你爹他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。”上了比武臺,想要不受傷,難!她家爺不會不懂這道理的。

她去看過蛇娃的傷,兒子說他內力損耗太多所以才導致暈厥,身子骨沒大礙,也就是說小南還是手下留情了的。

發生這樣的事,是她始料未及的,也是不想看到的。一個比武招親而已,居然變成了自己人打自己人。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做了,只怨自己考慮不周,早知道那幾個孩子任性沖動,就不該讓他們到場的。

也不知道她家爺要如何處理這事……

而書房內的事,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——

穆寧……不,應該說伍炎南,跪在地上已經多時,臉上的假面已經摘掉了,露出他白皙俊美的原貌。

書桌後,某爺臉色鐵青,不論是氣息還是神色,都帶著無法形容的怒氣。最新章節全文

氣氛安靜,可整間書房都被冷冽的寒氣暈染,壓抑得讓人窒息。

師兄弟兩人皆是無言,一個跪著、一個坐著,就這麽紋絲不動的僵持了半個多時辰。

若要形容晏鴻煊此刻的心情,那就是一個‘怒’字!

小南從小對貝兒的疼愛,不止是他,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。自家女兒逐漸長大,這小師弟雖然遠離他們,可出於一個男人的直覺,他早就有所懷疑他的心思不像表面那麽單純。

他在疼愛貝兒多年、恨不得將貝兒拴在身上,可突然之間卻放手不再疼愛,這種變化,說不過去的!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心中有鬼……

之前小南的表現他還是極為滿意,說明他懂得避諱。畢竟那種心思不太光彩,雖說不違背倫理綱常,可是有悖師門關系。

可現在,他氣憤!

氣憤他太讓讓失望、太讓他震驚了!

他身為師叔,不僅對自己的晚輩動了不該有的心思,還為了自己的私心偽造身份出現在他們面前……

現實讓他遂不及防,他怎能不怒?

僵持許久,伍炎南同懷中拿出一條鞭子,低著頭的他也看不到神色,只是將雙手舉高,“師兄,動手吧。”

“嘭!”

晏鴻煊一拳頭砸在桌面上,怒氣噴發,“你以為我不敢?!”

語畢,不等伍炎南回應,他已經離開了大椅,跨步走了過去,一把奪過伍炎南手中的長鞭。

看著眼前紋絲不動的小師弟,他一咬牙,鐵青著臉將鞭繩狠狠的甩向他僵挺的後背——

“啪——啪——啪——”

伍炎南緊咬著牙關,不僅沒躲避,甚至連吭都未吭一聲。

門外,母女倆等得心焦,一直都沒聽到書房裏有聲音,但突然響起‘啪啪’的鞭響聲,不由得同時一驚。

晏茵茵撲向房門,使勁兒拍起來,緊張的叫喚道,“爹——爹開門啊——爹——”

楚雨涼也忍不住上前拍響房門,“爺,快開門!”

“啪——啪——”房間裏,鞭響聲還在繼續,隔著一道房門,那不間斷的響聲讓母女倆頭皮發麻,臉色都白了。

“嘭!”晏茵茵運功,雙掌擊向房門。

“啪——”

看著房裏的一幕,母女倆臉色煞白,同時沖了進去。

晏茵茵想都沒想的撲倒伍炎南身上,晏鴻煊來不及收手,一鞭子重重的落到她背上,“啊——”

好在楚雨涼反應也快,把晏鴻煊揮鞭的手給抱住,心疼女兒的她一下子就惱了,“晏鴻煊,你再打試試看!”

看著母女倆袒護的摸樣,晏鴻煊鐵青著臉低喝道,“給我滾出去!”

楚雨涼瞬間炸毛了,一把甩開他的手臂,然後站在伍炎南身前,將伍炎南和晏茵茵擋在了身後,怒瞪著對面鐵青又無情的男人,“我就問你,你什麽意思?小南和貝兒的事我早就知道了,我也承認隱瞞你是我不對。你要怨我我沒意見,可他們倆,我今日護定了!”

“你!”晏鴻煊怒瞪,“你給我讓開!”

楚雨涼往前走了一步,迎著他滿面怒容,不願示弱,“晏鴻煊,就是因為小南是你師弟,所以你不同意他們在一起,對麽?那好,我今日就跟你攤牌,他們要在一起,我讚同!你要打人,是吧?那你就先打了我再說!”

晏鴻煊本就氣急,這會兒更是被她激怒得失去了幾分理智,拽著她的手腕突然將她往旁推開,“你給我讓開!”

楚雨涼中心不穩,瞬間跌坐在地上,屁股痛得讓她齜牙咧嘴起來,“嘶……”混賬東西,他還真敢動手!

見晏鴻煊對楚雨涼都動手了,晏茵茵急紅了眼,趕忙去把楚雨涼攙扶起來,“娘……娘,您沒事吧?”

楚雨涼捂著屁股,站起身時雙腿都還有些打軟。這些年她的確養尊處優慣了、缺乏鍛煉,再加上晏鴻煊手勁太大,絲毫沒收斂力道,她坐地那瞬間,心口都震了一下。

瞧著她臉色發白,晏鴻煊臉上的怒氣僵住,雙手不受控制的顫了顫,一絲悔意和心疼劃過。

楚雨涼穩住身形,一拐一拐的走向還跪在地上的伍炎南,試圖將他從地上拉起,“小南,起來吧。”

看著她臉色不好,嘴唇都有些發抖,伍炎南眼中帶著一絲緊張,“姐姐?”

楚雨涼僵硬的扯出一抹笑,“我沒事。”頓了頓,她突然認真道,“小南,貝兒是我生的,我有做主的權利。姐姐沒別的要求,只希望你能一心一意的待她。你能給她多少榮華富貴我都不在乎,只要你能不負她、不讓她受委屈就行。你要能答應這些,你現在就可以帶她離開。京城裏或許有人不讚同你們在一起,你們也別在乎,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。有空了,記得回來看看我就行。”

伍炎南感激的看著她,“姐姐,小南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見她雙腿打軟,他眸光一沈,趕忙起身將她攙扶住,“姐姐,您可是傷著呢?”

楚雨涼搖頭,一手還撐著腰,“沒事……好了,你帶貝兒走吧。”

突然,一道身影快速靠近她,並將她打橫抱起。看著臉色蒼白,額頭上都開始滲出細汗,晏鴻煊緊抿著薄唇,頭也不回的抱著她離開了書房。

“娘——”晏茵茵焦急的喊道,追了兩步又突然停住,轉身跑回伍炎南身邊將他攙扶住。看著他後背和手臂上皮開肉腚、白袍都被鮮血染紅,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,“小師叔,你沒事吧?”

伍炎南摸了摸她的頭,輕笑道,“沒事,這點傷不算什麽。”他很清楚,師兄只是生氣發洩而已,如果真恨他,也不會把他叫來這裏了。

晏茵茵一邊哭一邊拉著他往外走,“小師叔,娘好像受傷了,快去看看……”

伍炎南斂住笑,想起楚雨涼不對勁的臉色也沒再停留,反手握著她緊張得汗濕的小手,快速的離開書房往楚雨涼寢房走去——

床上,楚雨涼一動不動的趴著,咬著牙不吭聲。只不過當某雙手摸到她腰間並輕壓時,她額頭上不停的滲出細汗。

看著她屁股上的淤青,晏鴻煊這才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力氣,最讓他心虛懊悔還是她扭傷的腰,什麽怒、什麽氣,這一刻全都沒了。

之前是他得理傷人,現在是大氣都不敢喘,給她揉捏、上藥,一舉一動都做得小心謹慎,就算不心虛,看她被自己傷成這樣,那也是懊惱、心疼的。

“要是疼,你就說一聲。”見她雙手將被單抓著的死緊,他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。

楚雨涼連頭都沒側一下,繼續咬牙忍著。哪怕知道他是情緒失控才會那麽對她,她心裏也有怨恨。這麽多年了,還以為他脾氣收斂了,結果還是那樣。

可憐她這小身板,就似他手中的小白鼠一樣遭受摧殘,再多來幾次這種暴行,估計都沒命了。

見她一直不吭聲,甚至都不理會他,晏鴻煊緊抿住薄唇,給她整理好衣裳、再蓋上被子後,就一直坐在床頭邊陪她生氣。

“大不了為夫不反對他們在一起就是。”許久之後,他低聲呢喃道。

楚雨涼咬著牙,斜瞪向他,“你反對?你憑什麽反對?你覺得你是當爹的,就可以隨便幹涉寶兒和貝兒的婚事?你講究的那些只是你講究的,你有想過貝兒的感受嗎?比起門當戶對,難道貝兒的幸福就一點都不重要?撇開你當爹的身份,你更是沒資格反對。小南再不該,他也是一心一意在對貝兒好,他對貝兒的在乎不比我們少!”

晏鴻煊臉色有些黑。可一對上她帶怒的眸光,他沖到喉嚨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。跟她爭執,純屬找死。這京城,估計都找不到能同她講理的人。

楚雨涼紅了眼眶,索性不再理會他。反正她心意已決,而且小南已經正大光明的贏了比武,誰也沒資格阻攔,再爭吵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。

最主要的是……腰疼、屁股疼!

為了嫁女兒,把自己搞成快半身癱瘓,她也是服氣了。

夫妻倆開始陷入冷戰中。倒不是晏鴻煊不想示好,主要是人都不理他。

翌日一早,晏鴻煊進了宮,快天黑了才回來。

楚雨涼是從楚胤恒那裏聽到的消息,據說父子倆在宮裏吵上了。

還是因為貝兒的婚事!

不過這次是晏傅天極力反對。

晚上晏鴻煊回房的時候,楚雨涼臉色都好看多了。小南和自家女兒的婚事,雖說她讚同,可說到實際情況,還是得晏傅天和晏鴻煊父子倆點頭。

當娘的,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風風光光出嫁。

不得不說,伍炎南這次以‘榮親王’身份到京城,還是做足了準備的。在晏鴻煊進宮時,就讓人將早已備好的聘禮送入了宮中,讓晏傅天過目。

滿滿十箱黃金,別說晏傅天傻了眼,就連晏鴻煊都大為詫異。他這小師弟長年在醫谷,這麽多黃金他是如何攢下的?

這份聘禮看似俗氣,可貴在重啊,加之兒子逼迫,不得已,晏傅天只能點頭同意這樁婚事,當著兒子的面就賜下了婚約。

詔書頒布後,楚雨涼這才徹底的松了一口氣。在床上養了幾日之後,就開始張羅女兒的婚事,還把蘭姑和劉梅都叫到一塊,商量嫁妝的事。

人家‘榮親王’可是親口答應的,要將婚禮辦在大晏國。

其他人對‘榮親王’的身份還蒙在鼓裏,就楚雨涼心裏清楚,其實小南也沒打算帶自家女兒離開大晏國。比武招親的時候她也當眾提過要求,為女兒舉辦比武招親的目的是替自家招女婿,可不是嫁女兒。小南就算以‘榮親王’的身份留在他們府裏,那也是合乎情理的。

即便如此,楚雨涼還是為小兩口準備了婚房。一處氣派的大宅院,而且離賢王府不遠。雖說新房是她選的,可購置新房的銀子卻是晏鴻煊掏的。楚雨涼把那家主人請到府裏,晏鴻煊二話沒說就讓庫房支了銀子,連價都沒討。

沖他這點,楚雨涼對他臉色又好轉了一些,不過呢,還是繼續冷落著他。

面對她的持續冷漠,晏鴻煊那真是隱忍得沒地兒傾訴。本來是想教訓自家那個無恥的小師弟,哪知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人沒教訓到不說,現在自己的女人橫豎看他不順眼,就差同他分居了。

那紙婚約是他討來的,那新房是他出的銀子,好歹也該給他個好臉色吧?

實在憋屈難忍,他只好前去楚府。

看著女婿菜青色的臉,坐在廳堂裏半天都不動,楚雲洲連喝了幾杯茶後,突然抖著濃眉問道,“王爺,你今日前來,該不會是想告訴老夫你想退貨吧?”

晏鴻煊險些噴出一口惡血。

本來是想過來討點安慰的,結果安慰沒討到,反而差點內傷。

這父女倆這輩子不是真父女,上輩子也是!都一個德性,氣死人不償命!

……

而在安定候府裏,幾個小年輕又聚在一起,比起往日悠閑自在,今日是各個繃著臉,眼帶震驚,一致瞪著傷勢恢覆的佟躍瀾。

楚胤恒差點跳起來,“蛇娃,你可不能亂說話。那榮親王怎可能是小南哥哥?”

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向逸也是一副見鬼的摸樣,“蛇娃,你當真確定那榮親王是南哥?”

話都被問完了,晏振傲只能緊抿著薄唇瞪著自家兄弟作答。

佟躍瀾皺著眉,幽幽嘆道,“你們別如此驚訝,我只是懷疑而已。”

他同榮親王交過手,能肯定對方練過幻影術,而且功力不在他之下。

聽說他們要去替他報仇,他這才把人都召集到一起,說了一些自己疑惑的地方。在沒弄清楚那榮親王真正的身份之前,還是別輕舉妄動得好。

楚胤恒忍不住戳他腦袋,“就只是懷疑而已,沒確鑿的證據你也敢亂說?就不怕我姐和我姐夫收拾你?”

向逸摸著下巴做思考狀,“我倒是有個辦法,派人去醫谷一趟不就清楚了?”

楚胤恒斜睨他,“就算去了醫谷,也未必能找到小南哥哥,萬一他出谷了呢?”他是懷疑那榮親王有問題,可是說他是小南哥哥,他真不敢相信。這前後差別太大了!

但他也有相信的理由。貝兒最近也有些反常,最為反常的是她居然同意比武招親、還同意嫁給榮親王……

那丫頭可是發過誓的,非她小師叔不嫁!

見晏振傲一直不說話,他拿手戳了戳他手臂,“寶啊,你是如何看的?”

向逸也跟著戳他,“對啊,寶,你是如何看的?萬一那榮親王是南哥,你不是賺了?南哥可是自降輩分當你妹夫哦!”

晏振傲橫眉怒眼,瞪了左邊瞪右邊,這倆東西能不能別這麽肉麻?

還怎麽看?“咱們想辦法讓他露出真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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